动情地说,“我从小就没有真正的亲人。”覃隐还是笑着,明月挂在天上,发出稀薄的光。冷冷清清,皎皎如雪。“也没有感受过所谓的亲情。”他想伸出手去,最终还是垂落在侧。“没有任何人能使我们分开,再次离间我们。”覃隐回:“兄长,你误会了,我待她与待翟秋子没有什么不同,好玩罢了。”他说得轻巧,神态自若,尹辗不自觉勾起唇边:“真的?”“真的。”他微笑,带点顽皮狡黠,尹辗把手放到他的头顶,轻敲了一下。-颐殊正在灯下画蝴蝶的翅膀,忽然有人进来。她听见推门的声音,回头去看,是覃翡玉。他进来得无声无息,先四处打量了一番家居陈设,再把目光定在她身上。自他走进那一步开始,颐殊就感到惶恐心悸,她越来越明白,她对他的生怯,跟对谌晗、对尹辗是不一样的。只是之前每一次,她都通过坐到他腿上索吻痴缠来试图掩盖揭过,他都接受了。现在的他,很显然跟之前不同,她再也无法弄懂他的想法,看清他的心。他是来问罪的。她想。她在宫宴上发疯想吻尹辗,是因为谌晗在观察她,她想着给他制造个对手也是好的,反正她不好过也不会让他好过。但她清清楚楚地看着对面的覃隐,笑容一点一点掉下去,一点,一点。后来的大火,方士横死,她知道都是他的手笔,一手策划,煞费苦心。她仰起头看他,道谢的话说不出,道歉的话也说不出。他大抵也不需要这些。烛火的影子在墙上跳动,一只飞蛾绕着蜡烛飞舞。一眼望到头,没有结果的事情。她觉得若要她解释,也无法言明,原想着,她救了尹辗,就可以要他承情不再威胁曲家人,放过他们。她是被人放弃的那一个,总得自己找点出路,讨好他,哀求他,身为弱者还有什么法子。覃隐那年没有因为她开罪谌辛焕,如今更不可能跟他兄长翻脸。“你受不了一点委屈。”他坐下,曲起一条腿朝向她,“受不了皇帝三宫六院,失去自由的委屈,也不会受得了尹辗压制你的委屈。我也做不到让你不受委屈。”颐殊终于体会到说他七窍玲珑心什么意思。他手肘搭在膝盖上,下颌又搁在肘曲:“我总是欺负你,打压你,处处显示优越感,你怎么能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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