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不能去?”“过两天我要回一趟南城。”他回过南城?她竟然从来不知道:“你要回南城?回去做什么?”“还不知道。”他本不打算告诉她,尹辗给的命令总隐隐让人感觉不安。颐殊低头,她在想,也许她可以求尹辗让她偷偷跟着他们,回去祭拜父亲。-初春的微风走过山峦溪谷,掠过湖面,拂过杨柳,到他们身旁,撩起额前垂落的头发。三月初三,上巳节,路过街市时覃隐看路边的芍药看了很久。两列人马行走在山间,尹辗与覃隐并行,身后便是暗使,人不多,但足够。覃隐看花,尹辗看他,过后尹辗收回视线:“隐生,你可知道我们去南城做什么?”“不知。”他先前问,他也没说。“或许我能去见见想见的人,大人?”“可以。”尹辗答应得爽快,“你同我去办完事后,回家看望父母也好。”但他没想到,他想去见的人跟他要办的事是同一个地方。在曲府门口,覃隐勒紧手中缰绳,直到手心疼痛。“南城县令曲蔚然,职位卑微,本应恪守公正廉洁之道,而其贪婪欲念,不择手段,竟然纵横于官场,大肆索贿,欺压百姓。以掌握权力为倚重,矫正法度,徇私舞弊。其罪恶之行不胜枚举,令人怵目惊心——这封文书要不由你来念?”他手持文牒,递给他,覃隐没有接,他没有动,也没有看他。他明明,他明明,想给他的是另一样东西,此刻躺在他的衣襟里。那样东西用白缯包裹,以白绳系之,版文上书酒、羊、雁、缯、采、钱、米、rou等。尹辗将牒书交给手下,那人呈上另一份表面看似相同的卷帛。“闻卿履职以来,思谋精勤,事业兢兢,朕于是思之,欲晋升卿,以表朕之嘉许。卿于治理辖区,恪守法度,敬畏威仪,维护社稷安宁,使民间得享太平……”他淡淡收起长卷,“念哪份,取决于他的态度。”覃隐手中的缰绳握紧到微微颤抖,“为什么?”“他若治罪,他女儿为了救他,必定自我牺牲,只是入宫而已,算不得受罪。她应当懂得难无临头时,不知天子尊的道理,孝子杀身以事其亲,何况她不过是做嫔妃。”“他若得升迁至玦城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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