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许什么愿好的时候,有人坐到她的身后,揽着她的腰,下颌放到她的肩上,靡靡气息喷在她的颈肩。“我好想要你……”他盘住双腿让她坐到他身上,将她圈在身前,无所逃遁。“你疯了?”不看看这是在哪儿?!悔过期间她不准他碰她,也不准见面,他就这样生生熬过三十来天,朝堂上的事运筹帷幄,难免心生厌恶,回来抄经书,又只有无边寂寞。“你有没有跟他们走得近?”他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味。”“那你就不要抱着!”她蹙眉抿唇,不高兴的模样。忽然恶作剧地把香倒过来,燃着的那头戳到他扣在她小腹的手背,他一动不动,连瑟缩都没有,烫出三个戒疤。颐殊把香一扔,慌张地拍他手上的香灰,灰尘落尽,露出三个不算深的破皮点状血痕,她心情复杂,说不清道不明什么感受。大抵,就是他要做什么她都由着他去,不会反抗。佛像沉静,肃穆,端庄,平等地普度众生,俯视人间。佛眼半睁半闭,象征佛心慈悲不忍看六道之苦,向下的眼珠却好似看着底下两个人忘情地接吻,津沫衔唇。颐殊仰颈应承得有些辛苦,她感觉到他单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剥开她的上衣在胸前捏揉。她浑身颤抖,想到这是什么地方颤抖得更厉害了。“不行……”她拨掉他的手,肚子咕咕叫起来,面颊泛红,“我饿了。”-在琯学宫忙到一天没吃东西不是什么大事,是经常发生的事。他问她想吃什么,带她到了街市。今日行人之多,市集满盈,食肆酒楼都没有落脚的地方。最后他带她到面摊坐下,要了两碗碱水面。颐殊不敢摘下帷帽,她还是尹府小姐的时候,有一次出行,下马车买胭脂,街道围堵水泄不通,当天还动用了官府开道。“卫姑娘,早说你要到外边用膳,我就订好雅间。”他拿帕子擦手,擦完又帮她擦。其实身份钱财可以搞定,她又不肯,说你们这些人欺压百姓,仗势欺人。“呸,你才卫玠,你全家卫玠。”夸人的词不知为何惹恼她,说得像侮辱人。覃隐笑了笑,他上次赴一场宴会,席间有位公子,听着那人讲述他在尹府见到尹小姐如何被惊艳,如何难忘,如何思慕,如何痛苦。他就在旁边给他倒酒,怜悯地看着他的痛苦。痛苦的人他见得多了,为此痛苦的人他也见过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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