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轻然,举止沉稳得体。
随即步于秦蛮身侧,与其并身前行。
秦蛮有些怯步。
一路上低首望着地面,凝着被摇曳宫灯映得忽隐忽现的倒影。
“五日后是小满的生辰,本应举国共庆,可她还在先帝的守丧期,故而只能一切从简。”
詹南客端身阔步,目落前方,淡淡问道:
“秦将军可有准备贺礼?”
“还未……臣不知陛下的生辰……”
“若秦将军不知道送什么,不如投其所好。”
“臣不知……陛下的喜好。”
他不知道小满的生辰,更不知道小满喜欢什么。
他口口声声对她诉尽了爱意,却对她一无所知。
垂于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轻蜷着。
秦蛮愧意难解。
他愧于自己没去了解她,又愧于身为她的玩物竟试图想去了解她。
矛盾交织,让他心中杂乱。
“小满最是喜爱月灯节的月灯。每年的月灯节她都要去集市游玩,让我为她夺下最高处的月灯。”
秦蛮望向身边的男人:
“陛下她,喜欢月灯?”
若蝉翼一般的气音徐徐而道:
“是啊。因为那是,她与我定情的日子。我们初见在月灯节,我抱着她摘下最高处的月灯,双双一见倾心。或许是天定的缘分,母国就那么巧的送我来阎崇和亲,让我与她能再次重逢。而这一次,是以夫妻的身份在彼此身边,再不分离。”
一见倾心。
天定情缘。
结为夫妻。
再不分离。
盈满爱意的话语似冰塑的利刃,穿过身体。
又冷又疼。
原来她的帝侧,就是她所爱的人……
与江誉清不同,眼前的男人是真真正正让她倾爱的人。
尊贵的帝王之子,获得了小满的爱,还成为了她的丈夫。
而自己呢。
妄图靠近她,沾染她,脏污不堪的卑贱奴人。
他甚至都不了解她。
与她没有过去,更不会有未来。
秦蛮觉得此时的自己站在詹南客身边狼狈得不成模样。
他压抑着声音中泛起的微微颤抖:
“若臣献上月灯,对于帝侧大人,岂不是过于冒犯……”
詹南客笑得随和,他一路上都未抬起过身为帝侧的身架:
“当然不冒犯。当朝郡执督也会摘下月灯送给她,讨她欢心。她喜欢月灯,多一个人送给她,就多一份欢心。她欢心,我便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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