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海琳伸手拨弄着露台垂帘,语气半醺,“结婚......是一件很无趣又很痛苦的事,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所以欢迎你以后随时找我玩儿,只要你想。好吗?”她说到这里,就笑意露骨地勾了勾自己的衣领,挥手和陆情真告别。也没等陆情真回应,元海琳很快就知趣地合上了露台的隔扇门。而随着元海琳含笑的告别声和脚步声渐渐行远,陆情真才终于捂着前额松懈了下来,靠坐在了露台边的软椅上。这一侧的露台比泳池那侧更显清净,寂静之中,穿过整个楼层传来的乐声显得模糊不清,一切都像是水下的浑浊声响,在晚风里显得怪异而不真切。陆情真仰面靠在椅背上,她没带手机,身边也没有任何可供消遣的东西,一时只能在略微寒凉的秋日空气里兀自出起了神。其实元海琳的话没有错——比起正式订婚前,她现如今已经有了许多过往几个月里不可能有的权柄。凭借安怡华未婚妻的身份,除却特定的人之外陆情真已经可以做到说不想见谁就能够不再见谁,只要她心无此意,就决计不会有不体面的事发生。而与此同时,过去几周里她在基金会有了正式的职位,也有了更多可以做和需要做的事。借着站在安家所给的高耸台阶上,她终于可以真正脱离安怡华的独一控制。然而这段婚姻惨淡的事实真相,却并不是这些微小的权柄能够掩盖过去的。陆情真深知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熬,最乐观的情况是安怡华在一两年内会失去不断折辱她的兴趣,届时她将有可能在安怡华的眼里变成空气,这段婚姻也或许会演变为纯粹的形式关系,而这也能勉强算是陆情真想要的结局。一切并不是全然没有希望的,或不如说,但凡她把心态放得更加世俗、更加功利一些,她眼前地这些财力和资源其实足以让一个贪婪的人迷乱双眼。这可能是陆情真唯一能拿来安慰自己的方面。想到这里,陆情真就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微凉的秋夜里,陆情真就这样一遍遍在心里安慰自己,企图消解稍后又要和安怡华独处的恐惧。然而仍旧没能过去多久,楼层里又一次传来了不熟悉的脚步声。陆情真只能认出这不是安怡华,此外就再猜不到更多。正当她准备起身扣上露台门的锁扣时,面前的推拉门就忽地被完全拉开。“您在这里做什么?”安昭影站在门外,手里甚至还拿着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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