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初也条件反射起身,疾走了几步后又像是被什么力道硬生生定在了原地,恍惚的精神被尖锐的恐惧代替。他畏惧面对即将到来的现实。混乱中,他听见嘈杂人声里的那句,“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耳膜像突然被沉重的水压糊住,他喘不过气,不得不微躬下身,张开嘴大口呼吸。手背蓦地覆上柔软的温热,商虞握住了他的手。商砚初迷茫地看她,商虞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下,但她什么话也没说,沉默地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商砚初的眼泪浸湿了商虞肩膀的同时,也感觉到颈边一片湿热。商振年死亡后的一个小时,各路消息就不胫而走。商雪岚在主持丧事,商砚初浑浑噩噩,眼睛肿得睁不开,天亮之后被商虞强行塞了一套衣服。“还有一个半小时考试,赶紧收拾,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她换上了跟商雪岚一致的黑色丧服,脸色憔悴,但几小时前的悲痛好像已经不复存在。商砚初低下了头,声音嘶哑:“我不想考了。”商虞没有情绪的话音从头顶传来,“可以,你自己考虑好后果。”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商砚初余光瞥见她又在门口停下,“如果爸爸还在,他肯定会希望你有始有终,把试考完。”商砚初感觉又有眼泪从眼眶滑了出来,这几个小时里,脸颊被泪水反复浸湿又风干,已经干涸的有些刺痛。他的视线空茫,自暴自弃地说道:“可是爸爸已经不在了。”商虞沉默了许久,最终没再说什么。商砚初还是去了考场,只不过是被商雪岚找人强行压过去的,商砚初身体坐在考场里,魂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去。他完全是靠着肌rou记忆握着笔在答题纸上移动,脑海里思绪繁杂。一会儿想怎么会这么突然,明明昨天还在和爸爸说笑全城流水席的事,今天就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一会儿精神又飘远了,注意力凝不起来,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商振年平时不少慢性病缠身,总体还算稳定,只不过工作忙压力大,虽然一直在调理着,总归治标不治本。人是突发脑溢血走的,送到医院时状态已经很不好了,他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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