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虞生出一股想见到商砚初的冲动，不过跨出家门前理智还是回了笼。

他今天有重要的业务，晚上还有应酬，这会儿她去了也是耽误事。

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去弥补，商虞叹了口气，交代王妈顾着点家里，自己跑去小花园躲懒了。

知道了点什么，她就总忍不住自己发散的思绪，整天都在胡思乱想。

深夜十二点，喝得醉醺醺的商砚初才回来，陆肖和司机合力将他扶上楼，跟商虞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商虞拧了毛巾来给他擦脸，喝醉的人呼吸很重，脸颊陀红，被毛巾冰到以后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她。

然后就笑了，“小鱼。”

他挣扎着要起身，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又黏黏糊糊地牵她的手，喊：“jiejie。”

“我好想你。”

商虞点了点他的鼻尖，“早上不是才见过么？”

商砚初的眼神有些迷茫，视线在她身后转了转，嘀嘀咕咕道：“我又做梦了……”

“真好，好久没有梦到你了。”

商虞怔了怔，两人原先的卧室还在翻修，暂时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住，屋子里装修陈设都很老旧，商虞晚上靠在床头看书的时候一直都有种回到了过去的既视感。

她看着商砚初醉意朦胧的眼睛，声音下意识放轻了，“商砚初，你几岁了？”

商砚初似是头疼，又一头栽回了枕头上，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二十了……吧，问这个做什么，反正你也不关心……”

他说着嘴一撅，用控诉的眼神看她。

眼神湿漉漉的，额前凌乱地垂下几缕发丝，领口大开着……

商虞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冒出几个大字——

我见犹怜。

二十岁的商砚初，已经在上大二了，那时候她忙着集团里的事情，想关心他只能拼命挤时间。

二十岁……还有更早时候的商砚初，都是这样可怜兮兮地靠做梦来想她吗？

商虞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覆上他的脸轻轻摩挲。

商砚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好像稍不注意jiejie就会从眼前消失一样。

“小砚，你在想什么？”商虞笑着问他。

商砚初也笑，“小鱼在想什么？”

“我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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