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弥漫开,从与祖母生活的那个时候开始,他的人生就仅仅是为了报仇而活了。这份仇怨,甚至都不是由他亲自解决,而是由他最不想面对的人,郡主,代为执行的。她在衙门里摆的好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原来是早有预谋啊,可为何连说一声都不愿呢?柳牧亭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偏激地想,郡主现在算是他的恩人了,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是他在长期的教育中所习得的。他茫茫然地被纷绪想法卷席着,在困惑之中,他又一次退到了壳里,选择了逃避。在恍恍惚惚中柳牧亭停下脚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回了府邸。他站在门口,木质的大门从未如此高大过,罩下nongnong阴影,沉默地矗立着。伸手抚摸着漆过的门框,他再一次发现了,自己与郡主的格格不入。他所追求的除了仇恨还有什么呢?他扪心自问。脑子里只有模糊的概念,越是想要看清,越是遥不可及。一只手从身后搭上他的肩,“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呢?”女声轻快,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巫暨之一想到终于解决了这档破事,心情就忍不住雀跃,一路哼着歌回了府邸,却看见驸马傻站在门口。眼前的男人一脸阴郁,低垂着眼,她没道理的觉得他随时都会离开。离开,离开什么呢,困惑地扫了他两眼,从腰间掏出了一个东西,随意地塞进男人怀里,“旧物还是重归失主比较好。”柳牧亭瞳孔缩小一瞬,那是块玉佩。它被人清洗干净了,显露出冰透的内里。坠着的红樱干爽蓬松,艳的刺眼,反而更衬得玉的清。“留着做个纪念吧。”她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般失真。柳牧亭怔怔的,液体从眼眶中砸落在玉上,啪嗒,心中不平的种种怨气和疑问都化作泪水流掉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他一边流泪一边傻笑,像是受刺激发疯了。巫暨之被他的反应镇住了,她奇怪的看着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路过准备去上工的难民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啊,这不是恩人…”旁边的人捂住她的嘴,“嘘——恩人正忙着,快走快走。”等到柳牧亭终于冷静下来,他开始感到难为情了,情绪失控了这么久,但是心中又在暗自庆幸只有郡主看到了。他略略偏过头,有些别扭地说,“先进去吧,谢谢你。”巫暨之新奇地看着他,“你脸红了。为什么啊?”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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