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他需要将他的伤口暴露出来,才能结痂,而不是由它腐烂生蛆。她轻轻捧起塞拉斯的脸,他失神地看着她,依旧沉浸在可怖的幻觉之中。嘴角边的一点热度一触即散,他还没反应过来。奥利维亚想起了在她噩梦之中永远存在的恶兽,她在漫无边际的浓雾之中竭尽全力奔跑,但从未逃离。塞拉斯比她更为痛苦,因为现实世界对他来说也是一场永无尽头的噩梦。她拭去男人眼角的泪,每次在哭着在惊叫声中醒来时,她都会渴望一个吻或者之类的什么东西。奥利维亚垂着眼,像塞拉斯在课堂上见过的画作,那是幅圣女图。她眼里所包含不同于同情的复杂情感。“我相信你。我相信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事,我相信你告诉我的一切。”塞拉斯收紧抓着奥利维亚的手掌,她的话语在脑中扭曲变形,“我将会与你同行地狱。”他意识昏沉,眼皮逐渐合拢,软绵绵地倒在奥利维亚的肩上。奥利维亚将男人打横抱起,放上床,为他盖上被子。举着蜡烛离开房间前,她凝视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塞拉斯,嘴唇轻翕,“今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