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脸色平和无波动。比起先前的激动现在像是毫无反应了。许敬被带回来了七日,梁陈那边没有回来对峙,睇通也没有好消息传来,汇报中梁某人似乎毫无异状。我和他都在静静等待,等待是西征军的好消息先来,还是梁陈先来。梁陈先来了。他没有出现在皇帝面前,出现在我面前。屋舍外头没有阿利克西欧斯和瑟琉斯守着,我习惯了梁陈一直在西征军这件事,没有想过他的出现。黑夜里,冷风呼啸,我缩在暖炉旁舒适柔软的厚毯子里睡得香甜。夜深人静,一个身影悄悄的顺着昏暗的影子进入室内,最后沿着房梁走到了帐前。我似有所感,神情从混沌逐渐变得清明。有人…有人。一道影子压在脸上也是有感觉的。屋外寒冷,屋内温暖,此人虽动作轻巧,却仍旧带了一身冰冷。炭火微动,发出噼啪声响。不安感达到最大,我骤然睁眼,眼前空无一物。不,不对。四处打量,什么也没看见。周围安静,不如说没有人类活动的气息。这种天气,随侍在旁的仆婢睡在外间,可以和我一起享受温暖。我不喜欢半夜叫醒他人,时间久了,这些仆婢半夜都睡得沉。屋外侍卫倒是正常换班,只不过由暖日三班倒变为四班倒,免得累坏冻伤。只是毕竟夜里风凉,大概都在避风处待着了。我的直觉不会有错。于是我撑起身子,向外移动。这张床极大,为的是两人能纵情享乐而无后顾之忧。我一人时怕冷,有三四层被褥外加绒毯牢牢包围在中间。一大团粽子似的蠕动,脑袋企图探到帐外看个究竟。双眼蒙上水雾,想看看有没有神力的丝线。没有,的确没有。可那略过鼻尖的凉风是错觉吗?一回身,便觉得不对。顿时七魂六魄吓飞大半,下意识张嘴要叫,被人擒住压住,声音卡在喉咙。男人呼吸粗重,身上是风雪气,血腥气…还有一股我熟悉的气味,人人不同,他独有。————想把梁某人往疯狗的方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