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他们可以一起骑马打猎,他可能会追着一只兔子不撒手,会抓着他的胳膊让他给他射一只鹰。他和自己眉眼有些相似,嘴巴却是像他母亲,让他意识到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会有自己的思想,会成长后有妻子,也有孩子,有不知是波澜起伏还是平淡闲适的一生。然后,他的血脉,曾与他相似,相连的一部分,就这样在他的孩子与孩子的孩子身上,永远的流传下去……那一刻,伊丹有些后悔。他在想这孩子还在他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是怎样呢?刚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又是怎样的呢?后悔不用各种方法将她留在身边,如果能一直在一起,想必这样的遗憾就不会存在了。只可惜,这将永远是种幻想,永远没有过去了。伊丹把孩子抱起,用自己的脑袋贴着他的额头。他知道自己的心,有一部分从此就系在他的身上。这就像是感情的纽带上朦胧的纱被拨开,原先意识不到,感触不深的羁绊,清晰的展现在了眼前,唤醒了他种种情感。这孩子与他血脉相连,这世间只有他一个父亲。这样的交融,让他战栗,仿佛未来几十年的幸福都寄托于此。这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小跑着靠近,低声说了两句。“知道了,我去看看。”伊丹说。说完,他叫来乳母,将孩子交给她。他来到了安顿她和阿塞提斯的房间,还没进入就听到里头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推开门,绕过屏风,掀开幕帘,又推开一道门。一股潮湿热气盖到脸上,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气息。床上歪倒着一个人,上肢张开,下面双腿蜷缩着。耳边传来水声,伊丹一扭头,瞥见屏风外头有人影,应当是正在洗漱。“怎么了?”他问。“不太好。”声音隔着一层,有事后特有的慵懒。伊丹走到床边检查情况。“取下来了?”他捏着那个塞子看了看,又放下,“现在合适吗?”“必须合适。”阿塞提斯简单擦了擦腋下,胸口,腿缝,在盆里涮洗毛巾。我半睁着眼,眼前还是光线恍惚的,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唯独一个海尔默十分清晰,他躺在不远处的墙上,对着我摇头感慨。“我这是怎么了?”我张了张嘴。“唉,我也不知道啊。”海尔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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