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逐渐哽咽，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淌下来。

垂在身侧的手因为拽紧而泛白，上面冒出道道青筋。

“白席玉……你要做个好人那。”

“好……好……我做……我做……”

“白席玉……好好活着……”

“好好，我活着……我听你的……”

“白席玉……我冷……”

“我抱着你……抱着你，就不冷了……”少年像海上漂荡了许久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不放手，他紧紧箍着她的身体，揉着她的手心。

可少女的身体，还是在逐渐变凉，她的手掉落在地上，他再也握住不住了，无尽的痛苦让他心力交猝。

他抱着她蜷缩在地上无声的呜咽。

一度不知道该怪谁。

他感到一阵迷茫，不知道何去何从，突然想起。

她说，让他记得做个好人。

他答应了。我会做个好人的。

*

月似流觞下，相思随风起。

梦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