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抹乱罪证。”沈晾垂眼说,“几乎所有的伤势造成的原始原因都被模糊了,我当时也无法判断究竟是真空机让她死亡还是在放入真空机之前她就已经死亡了。”两者造成的最终判决天差地别。“为了彻底摆脱自己的的罪责,他还栽赃陷害了那化学系的,把乙|醚闷在被害者口鼻上一会儿,假造了证据,然后把真空机运回食品加工厂。”十年前的很多细节都浮现出来,沈晾沉吟着,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一次作案动机是什么?”旁辉问。“也是仇杀,”王国说,“只不过这次倒确实是这个女的和他有仇。”“为什么他这次来自首了?”青年虽然一开始持反抗态度,但是后来交代的过程之顺利,几乎形同于自首。而关键是他是在见到沈晾之后态度才改变的,这让旁辉有些不安。“他的解释是觉得自己迟早会被抓住,与其担惊受怕的,还不如干脆自首争取个宽大处理。”王国说。但是他们都知道,在犯下了两起杀人案之后,再宽大也无法逃脱死刑。沈晾忽然起身说:“我去看看他。”旁辉下意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叫道:“你去干什么?”王国的目光在两人的手上停了停,又看向了沈晾。“我想和他谈谈。”沈晾说。-沈晾走进监狱的时候,隐约感到了一丝令人厌恶的熟悉中的怀念。他曾经被短暂地收押在监狱里,后来被转移到了特殊监狱。带沈晾过来的小章说:“你稍等会儿,他一会儿就提上来了。”沈晾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纸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没一会儿,青年就出现在眼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