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喜欢他的呀,他妈不好,又不代表他人不好,那天在他家吃饭,他全程都很维护我的呀……我知道他这个人,我怕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老实、更适合过日子的男朋友了。”叹口气,又说,“我心里现在很乱,知道和他将来肯定会波折不断,可是我不想再回山东相亲,想快点把自己嫁出去啊。”七月一声冷哼:“不见黄河不死心!”周日,和钱沐在外面碰了头,然后采购了些地铁加公交,单程花了两小时,终于赶到他住在虹桥机场附近的爷爷奶奶家。钱沐的爷爷奶奶都七十多岁了,但身体还好,平时不需要小辈照顾。老人家的居室有四十来平,一室户,面积不大,堆放的东西却多。桌上、床上、座椅上见缝插针地堆着各种饼干糕点盒子,礼品袋子,以及不知什么年代的衣服杂物。正好这天钱沐的两个meimei也去了,一个房间里站了六个人,都挤到需要侧着身体走路的地步。两个meimei一个是叔叔家的,叫钱慧;一个是嬢嬢即姑妈家的,叫蓓蓓,两个人都和五月差不多的年龄,叽叽喳喳的话很多。钱沐爷爷奶奶也拉着五月问东问西,问清楚籍贯姓名年龄工资后,从房间角落里东掏掏西摸摸,找出一堆的饼干点心让几个小孩子吃。点心吃好,钱奶奶又往五月手里塞了一瓶堪称陈酿的果汁饮料,开始和她诉起苦来:“我那个儿媳妇,她简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