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四春两个在厢房内偷懒说闲话。李大娘回自己的家养伤去了,也没人啰唣,主仆三人俱是闲适自在。正屋内,月唤两杯热茶喝好,唤四春道:“四春在么,来把火盆端走。”连唤了两遍,才听见有人入内。她头也没抬,重又吩咐道:“火盆端走,再把门打开透透气。”来人在门外跺了跺脚,掀起绣金门帘入内,往火盆里张望了一眼,火盆里一本书即将燃尽,只剩书脊这块装订得较为紧实的内页尚未烧完,屋子里一股淡淡的烧纸气味。来人眼望火盆,笑了一笑:“都烧了?”月唤讶然,回头笑道:“哟,你来了?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说要到夜里才能回来的么?”说话时,忙忙的站起来,去给他掸肩上落雪。从大年初一起,每天宴请不断,凤楼有酒必饮,一饮必醉,颇有些借酒消愁的意思。连着醉了几天,到了初三这天,忽然有些不耐烦起来,午间这家喝好,晚间的另一家不高兴再去,遂找个由头推脱了。回到府中,去看了一眼老太太,和姑母许夫人说上两句话,即刻赶到月唤这里来。谁知一进门,便见她在烧书。当下不动声色,只拿眼睛将她的脸上上下下扫了几眼,方才缓缓道:“刚才去了老太太那里,姑母欢天喜地地告诉我说,她为了美婵伤你一事,心内颇觉不安,因此一大早去求了送子符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