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瞄了对面的月唤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那只狗咬了我的手以后……”说到一半,便即住了口,仿佛忘了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似的。四春自觉自己近来当差的本事大有长进,很会揣摩主子的意思了,就很体贴地替他接下去:“然后,五爷吓得一跳,摔了一跤,磕到了嘴唇,对不对?”转念一想,又自言自语道,“不对呀,昨晚五爷回来的时候,我看还是好好的呀……”静好伸手去拧她的胳膊,她就知道必是哪里说错了话,忙住了口。果然,凤楼脸一拉,斥道:“话太多!”说话时扯动了伤处,痛得又吸了一口凉气。四春吓得一哆嗦,月唤把手上最后一口荠菜香干包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横他一眼,冷笑了出来。凤楼抬眼望着她,没说话,阴测测地也是一笑。静好看看月唤,瞅瞅凤楼,不由得就是一哆嗦。用罢早饭,凤楼即被凤台请去说话。银喜又来找月唤闲坐,几句话一说,往她脖子上觑了一觑,笑道:“哟,印子都露出来啦。”月唤忙整了整衣领,把脖子遮掩住。一时无话,只是默默坐着喝茶。银喜叹道:“真是羡慕你,若是在我们家,这样的幌子被人家看到了,不被夫人给骂死,也得给人家唾沫星子淹死。”银喜今天话不多说,就是不断地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