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胳膊肘,胳膊捣在他胸膛上,砰的一声闷响。黑暗中,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继而呲牙一乐。这就对了,这才对嘛。次日,就是凤楼启程返家的日子。因家中人口多,他和月唤都买了许多京城的土物特产,另有凤台要他捎带回去孝敬老太太的礼物,总共装了两大车子,另有一辆留给月唤乘坐。大车统共三辆,除去车夫,随从只有三人,虽来时一路平安无事,凤台却放心不下,担心车多人少,怕他路上有个闪失,便从家中挑选了两名虎背熊腰的家丁护送他南下。这一日,凤楼与月唤早早起身,凤台两口子带着哥儿姐儿以及一群姨娘跟在后面相送。东哥儿倒还好,银喜只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叫旁人好不惊诧。月唤看着她,既觉她的样子可笑,又觉得有些心酸,只是,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又如何能去管别人的闲事?凤台舍不得凤楼离去,纵马跟在车队后面,一径送到了城门外。凤楼请他回去,他万般不舍,红了眼圈,执了凤楼的手,有一堆的话想说,却因为嗓子发哽,只说出一句:“你路上小心,明年若是得了空,再来京城看二哥。”凤楼却只道:“二哥,你这几年宦海里打滚,仕途太过顺利,使得你的性子越发的浮躁了。按说,你的官升得已算是快的了,却还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总嫌头上的乌纱帽小,没个知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