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说不定还有法子好想。半路上,一人突然生了急病,请医延药,在客栈内很是盘桓了几天,以至于盘缠早早用尽。蕴如成日里哭泣,这二人发愁,对她大大的不耐烦起来,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都渐渐生了些恶意出来。某一日,两人悄悄商量了下,将她哄到当地一家大户人家里面去,卖与主人家做了使唤丫头,得了些许的银子,二人平分后分道扬镳,天南海北的,各自谋生去了。三个老婆走的走,逃的逃;家人死的死,亡的亡,除却一个哥哥凤台,还有两个尚在人世,却是不知去向,不知所终。至于凤台,也是朝不保夕,项上人头还不知道能留多久。至此,凤楼终于真真正正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跟着月唤住的阿娘总是担心月唤银钱花光,到时连孩子都养不起,想着法子在宅子里种菜种粮,又在外面捡了人家不要的破衣烂衫回来,说是要给月唤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裳。月唤哭笑不得,某一日,忽然与阿娘说道:“阿娘,你不要再瞎cao心了,我要开铺子做生意了。”阿娘倒吸一口凉气:“你除了吃还会做什么?你又当铺子是什么,哪是说开就能开的,要多少本钱!一个女人家,又怎么能够去做生意?就算能,若是被温家人得知……”月唤道:“我手里的银钱不算多,但开个小小铺子倒还是够的。至于温家人,早就举家迁往桐城去了,如今这嘉兴城内,大约是一个都没有了,你老人家放心罢。”她这所宅院当初买来花了一千多银子,虽有两进,地方却不是很大,就价钱来说,不可谓不贵。而之所以这么贵,不是因为美似天宫,而是因为临街,带有三间门面。三间门面这时便派上了用场。月唤开的是绸缎铺,名字叫做宝顺合,掌柜的是原来因好赌而被凤楼撵走的李元贵。新开的店铺,里里外外事情多如牛毛,李元贵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从早到夜,忙进忙出,一个人顶十个人用,大事小事从不叫东家月唤cao一点心。月唤与他道一声辛苦时,他反而要诚恐诚惶地道谢,要么干脆趴下磕头。月唤是女人家,又是头一回开铺子做东家,毕竟不敢把本钱都投出去,银子不够,进货就不全,店伙只请了一个,账房先生一时半会儿的也请不到合意的人选,她自己就兼做了账房先生,偶尔也会到外头帮忙招呼客人。铺子刚开张的头几天,生意着实惨淡,但她也不急,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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