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钟妈深深躬身,同时低下头去:“很不好意思,现在才来报告结婚一事。虽然我是日本人,不过请放心,我会好好守护五月,使她幸福。”这句话说完,从饭桌上抬起头来,眼睛看着钟家父母,郑重说,“所以,请把五月放心交给我。”从小到大,哪怕是父母家人,五月也从未被人这样珍而重之地对待过,听他这话,不由得瞬间泪目,恐怕被他看见,赶忙低下头去。钟mama同样感动流泪,不停地擦眼睛,擤鼻涕,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家润则红着眼睛,紧张地看着爸爸,如果爸爸敢说一个不字,他马上跳出来吵。钟爸爸人虽然不地道,但却并不傻,肯为五月而向自己低头的女婿;这样看重五月,同时愿意和自己好好说话的女婿,就凭他有限的见识,也明白这世上大概找不出第二个了。更何况,这个女婿是这样一个,他文化低,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总之令人一见就会眼睛一亮,不好意思大声说话的那种人物。越是自卑的人,往往越要强。换个说法,即一无所有的人,往往越是看重自己那一文不值的面子。钟爸爸在这一带,是人家教育子女的反面教材,被人当成垃圾瘪三一样对待的,也从没被人正眼看过的,今天面对着向自己深深躬身、请求自己同意与女儿结婚的泽居晋,感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被人尊重的滋味,心一热,一句“好的,你把她带走吧”几乎要脱口时,又凭着残存的理智给强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