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一位皇帝,八年来顶着各方奏请不改初心,这份情义确实难得。偏爱太子当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宫里当差的人再多,圣躬一旦违和,衣不解带侍奉左右的必定是他。孝心固然是真的,谋策也不是点缀。病中的人心肠最软,这时候倘或被别人占了先机,一样的儿子,谁是手心,谁又是手背呢?她沉浸在往事里,也没觉得被他搂着有什么不对,只是抬头问:“主子想念先皇后了?”这个话题有点伤感,太子嗯了声,嗡哝的鼻音,贴在她额上,“我希望我的母亲还活着,就算分离十年、二十年,只要有一天能见上一面,我也足了。”这么说来她会亲,他去凑热闹,也不光因为他老谋深算。星河毕竟是个姑娘,姑娘即便看惯了权力场上的勾心斗角,总有一处柔软是磨不灭浇不烂的。她环过手臂,在他背上拍了拍,“我不怪您搅了我的会亲了,您也别兜那么大的圈子解释,弄得我心里怪难受的。”太子一听长叹:“你可真会给自己找脸,我压根儿没那意思。”然后不约而同把手撤走,两个人直挺挺仰天躺着,颇有同床异梦的况味。沉默良久,太子忽然开口:“星河,将来不论走多远,我希望你有良心,记得咱们交过心,是朋友。”她闭上了眼,“您不是我朋友,是我主子。我为您效犬马之劳,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