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可这世上人人不同,这位锦衣使恰恰是其中异类。她弄权、结党、铲除异己,她按照自己的喜好摆布全司,也许用不了多久,这衙门就会是她的天下。太子宠爱纵容,固然是一方面,雷厉风行的手段,更是逐步攀登的阶梯。星河知道自己要什么,在一个满是虎狼的衙门里任职,不是人好就能服众的。要立威,他们凶你得狠,他们冷血你得残酷,要教会他们什么是服从,这样兵刃才能真正为你所用。可不知怎么,满目臣服下忽然想起太子,这个命里唯一的克星,和他较劲的时候常被气得血不归心,他遭受挫折时她应该喜闻乐见的,然而心头的揪痛又难以解释……这大概这就是自小一起长大,不能割舍的牵挂吧。她轻轻叹了口气,偏头问:“什么时辰了?”金瓷跑上斜坡看了眼天窗,“天将暗,酉初前后。”她点了下头,“今夜辛苦你们,等案子结了,准你们休沐两天。”徐行之和金瓷相顾而笑:“大人主事前,咱们休沐了七八年,早歇得够够的了。大人只管放心,一切交给属下等,绝出不了岔子的。”她慢吞吞从牢里走了出来,迎面恰好遇上南玉书的几位千户,见了她顿住步子向她行礼。她嗯了声,“房有邻的案子今儿结了?”蒋毅道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