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还是必须的。一名中尉上前来,抱拳行了一礼道:“可是锦衣使宿大人?”星河道是,“请代我通报,宿星河拜访枢密使霍大人。”中尉请她稍待,脚下匆匆进衙门回禀去了。星河心平气和等候,朝里看,晦暗的大门内立了好大一面影壁,把里头的景象都遮挡住了。等了不多会儿,中尉出来回话,恭恭敬敬道:“霍大人请宿大人进衙门叙话。”一面说,一面退让到一旁,躬身比了比手,“请。”星河把手炉交给叶近春,自己提起袍角进大门。绕过那面泰山影壁,后面是极大的一片校场。枢密院和别的衙门不同,武职出身,偶尔担负皇帝出行警跸等事宜,所以经常有大小各式的cao练,必要准备这样一片场地,以备院使检验之需。校场中间有条柳叶砖箭道,长而宽,有些像太极门前的御道。冰天雪地里,两旁被分割开的校场上铺盖了一层雪,雪天没有cao练,积攒得又厚,白茫茫棉絮似的。然而那箭道,却打扫得零星雪沫子不剩。青的斧刀砖浸湿后,颜色变得尤其深,对比两旁白雪披盖的校场,像一柄又直又硬的利剑。星河踏上去,抬眼前望,箭道上站了个人,很高的身量,穿月白袍子,罩金色轻甲。她知道枢密院正副使的打扮不同,星海是红袍银甲,正使是眼前这穿戴。本以为星海的那身已经尽显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