蛉从衣襟上吹走了。太子悻然摸了摸鼻子,眼睛还忍不住往那儿溜,她发现了,交叉起两臂抱住了胸,“您看什么?”他不大好意思了,“我就看看还有虫子没有。”她嗤地一声,明显满含嘲讽。被她打了一回岔,差点回不到原位上来,利市的事儿说了一半就没了。他琢磨了下,撸下自己的手串给她戴上。男人的手串佛珠偏大,没有女人的秀致,但他的东西都是极品,送人绝不磕碜。可惜的是她手腕子太细了,戴上去跟借来的似的,她还直甩手,好几回差点儿甩脱了,嘴里叫着:“我不能要您的东西。”可太子心想,将来自己连人都是她得,这点身外之物,我的就是你的。他强行给按住了,“你再折腾!”不大好的声气儿恫吓她,“甩掉了就打屁股,你试试。”星河只得老实了,可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好,手串搁在她这儿,戴又戴不了,实在没什么用处。她期期艾艾说:“您拿回去吧,我要了也没法戴。”“戴不了得空可以盘上一盘,让它包浆。好好养着,过程子我要查验的。”见她别别扭扭手都没处放了,他鄙夷地把她的手攥紧,这样就不怕掉下来了。年三十儿,和喜欢的姑娘在长街上走一走,这种心境真是透着舒坦。他们手牵着手,太子的想象里充满了温情,可在星河看来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