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宫里掌起了灯,她朝东张望,看见一队小太监又举着纸捻子跑过去,她提袍下台阶,往随墙门上去了。尚衣局送衣裳的时辰照旧雷打不动,魏姑姑领着三名宫婢到了门上,客客气气叫了声宿大人,“太子爷明儿的朝服送来了,请大人查验。”她仍是一丝不苟例行公事,检点完了抿唇向魏姑姑一笑,“我这儿还有事儿麻烦姑姑。”一壁说,一壁转身朝配殿值房去了。魏姑姑跟上来,肃了肃道:“大人的吩咐,奴婢后来仔细留意过,原本尚衣局熏好的衣裳被褥送至温室宫,都是皇后主子跟前近身伺候的人接应的。前阵子闻长御悄没声儿的不见了,昨儿倒奇,又上院门上接应来了。奴婢为了多瞧她两眼,有意和她搭话,瞧她那模样,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后来借着说她坎肩做得宽大,要给她改改,奴婢顺带便扯了扯她的袍子,这一扯扯出宝贝来了——您猜怎么着?闻长御的身腰粗壮起来了,瞧那模样总有四五个月大,指定是怀上了。”其实之前就隐隐有了预感,真要说确有其事,也不叫人觉得意外。只是这惠皇后不知在下什么棋,分明结了盟,这么大的事儿也没知会她这头。既然皇后有了自己的成算,宿家早晚要被抛下的。羽翼还没丰满,倒比左昭仪更有主意,宿家想从中获利,看来是痴心妄想了。星河颔首,对魏姑姑道:“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