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极殿前的广场上,大约天也瞧不过眼,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他身负重甲,嚎啕大哭,御前的行灯在丹陛下排成长阵,皇帝立在那里,竟不知应当怎么面对他。没有人敢上前相劝,太子也冷眼旁观。敏郡王以前同他交好,但自从被宿大学士灌输了一脑袋“皆为皇子,无分贵贱”后,就与他渐渐疏远了。信王左右看了看,见众人都无动于衷,不由叹息。拱手道:“皇父先入殿吧,儿子去劝劝大哥哥。他长途跋涉刚回京,昭仪和公主有罪,但罪不当连坐。倘或他有过激之处,还请皇父宽宥。”他说完往广场上去了,太子望着信王的背影,忽然发现羸弱的幼弟不知什么时候长大了,有了男人魁伟的身形,和足以负重的肩背。以后,大约再也不需要他的庇佑了。第60章怎生意稳“事已至此,大哥哥节哀顺变吧。”细雨霏霏里,信王俯身安抚简郡王。这炎凉的世道,太监也是看人下菜碟的,凯旋归来的皇子因为身无可依了,连伞都没人送一把。这样的悲凄,除了身在其中的人能切实体会,别人至多看个笑话,笑过就散了。信王也是这么安慰他:“天灾人祸,说不清楚。大哥哥起身吧,有话咱们上里头说去。你的委屈也好,悲痛也好,都告诉皇父,跪在这里不济事,叫人掩嘴葫芦笑罢了。”简郡王抬眼看他,“天灾人祸?两条人命,就这么糊里糊涂没了,什么叫天灾人祸?天灾我没看见,我看到的是人祸。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和霍青主是一个妈生的,你们本来就是一伙。动了那么多的手脚,别打量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坐上皇后宝座的会是右昭仪?太子手里掌握着控戎司,有意往暇龄身上泼脏水,这样还不够么?一定要把她们的命算计没了才满意?你们究竟长了怎样一副心肠,为什么会恶毒至此?”这大概就是胜利者和失败者所处的立场不同,获得的感受也大不相同的缘故吧。哪起政斗不要人性命?这不是小孩儿过家家,有人活下来,当然也有人死得不明不白。于信王来说呢,这场混战最后的胜败,没有对他产生切身的影响,事件告一段落后,他就可以站干岸看热闹了。简郡王对他的迁怒,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他还可以扮一扮好人,毕竟他只是个一没权,二没势的闲散王爷。他说:“大哥哥你不能这么说,控戎司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再说一个妈生的是不错,落地之后各长各的,霍青主是太子,我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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