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一把,“越来越没出息了,你这样的人还当官儿?让你留在家里带孩子都是抬举你!”她怨怼地瞪了他一眼,却又紧紧依偎他,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她枕着他的肩头喃喃:“那支簪子究竟是不是我的,我到现在都没看见。这事儿也绝对不是我干的,您相信我吗?”太子心说当然不是你干的,因为是我干的。脸上却扮出了彷徨:“我相信你没有用,皇父不相信。”星河心里气恼,嘀咕起来:“皇上怎么如此昏庸,光听一面之词!”阿弥陀佛,太子暗暗叫苦,罪过罪过,对不住皇父了。嘴里敷衍着:“也不能怪他老人家,近来宫里出了那么多事儿,惠后心思又缜密,这回是真的叫她蒙过去了。至于那支簪子,我瞧见了,是你的。要不是以前被我撅断了须,还真不好辨认呢。”她气愤不已:“可那支簪子早丢了,就是您让我搬进光天殿那回,晚上倒腾过来倒腾过去,打开妆匣发现它不见了。我生怕将来这上头出差错,特意吩咐兰初去报掖庭令,结果掖庭令说他那里没有这一项的录档,不认这事儿。为今之计只有问兰初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这么一说,太子忽然发现竟然把兰初给漏了,那丫头这会儿活蹦乱跳在命妇院呢。至于那支簪子,其实是他命兰初昧下的。做人要讲道理,凭什么她能受左昭仪指派潜伏在东宫,他就不能把兰初安插在她身边?她这一提醒,他想起来得回去打发了兰初,免得将来穿帮。一面哀戚地说:“兰初是惠后的人,惠后这女人不简单,即便她不做皇后,东宫的一举一动也在她掌握之中。闻长御那里的事一出,兰初就被灭口了,昨儿才把人从井里捞出来,你没看见,泡得像胖大海一样。”“果然的……”她哀致地说,“果然逃不脱。只是她这一死,死无对证,我要洗脱罪名,恐怕更难了。”她泫然欲泣,他把她揽进怀里,安抚道:“我再想法子吧,了不得这个太子不当了。其实名利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我也厌倦了,要摘了我太子的衔儿,悉听尊便,我不在乎。”星河却不这么想,当初宿家一心要把他拱下台,她心里有底,因为有把握自己能捞他一把。现在她进来了,宿家也完了,今后惠后当道,废太子就是眼中钉。也许他不会坐以待毙,但她不在他身边了,无论如何心是放不下来了。她这头正伤心,听见咻咻的吸气声,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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