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正要点火之际,有人礼貌地指了指墙上的标语。先前那位泡了难喝茶的女性社员,手指正指著禁止吸烟的牌子。「——抱歉。」真芝叹了口气,起身走往同一层楼的吸烟区。茫然之中,他想起一个烟瘾同样也很大的人。嘴唇感觉有点苦苦的,想来不是因为淡烟的关系。仅仅因为和井川同名的歪理,秦野成了他的替罪羔羊。其实就连真芝也万万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会持续到现在。半年前,井川结婚的那个夜晚,真芝才首次发现自己是个意志薄弱的男人。那一晚岂止是荒唐二字可以形容。充满尼古丁的肺叶让真芝忍不住轻咳了几下。井川的婚礼结束後,感觉自己再也装不出笑脸的真芝,随意编了个藉口来到熟悉的新宿区,开始自暴自弃地狂喝闷酒。虽然在夜街讨生活的朋友们温柔地安慰真芝,却没有一个人温暖得了他的心。喝得烂醉如泥的真芝,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随意踱步。好不容易恢复一点意识,才发现自己来到了歌舞伎町。同样是灯红酒绿的闹区,这里的气氛却和二丁目截然不同。若在平日他才不会踏人此区一步。真芝诅咒一切的一切。包括刺耳的庸俗霓虹灯,以及享乐的气氛。不过,穿著雪白燕尾服、不知羞耻地口吐狂言的并川,才是让真芝感到最不悦的。(——我就知道还是你最了解我。)更衣室中,手持缤纷花束的新郎,脸上带著若无其事的笑容,一边卖弄指头上的白金婚戒,一边轻抚真芝的发丝。(适当的玩乐是必要的吧?从今以後,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变。)一切早就走样了。真芝心痛地想著,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明白。尽管恋人只顾享乐又会习惯性出轨,真芝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总有一天他会倦鸟知返。还有,倘若恋人有朝一日真的移情别恋,只要他诚恳道歉,不拖泥带水地和自己分手,尽管心痛,真芝仍会死心地放他离开。没想到井川竟然连最低限度的礼貌都不肯给。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