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游客就在这儿住。别怪现在的撮罗子像旅店小房间,真把游客拉到山里住原始屋,小虫子都能把他们吓得嗷嗷叫。满以停在墙上像号角的装饰物前:“这是鹿哨?”男人看向满以似在说:呦!行家啊!“是,不过不能用,摆着看的。”鹿哨多由桦木制作而成,口含尖端往肚子里吸气,模仿鹿的声音吸引猎物。不起眼的鹿哨曾引起激烈讨论,它到底是鄂伦春族的还是鄂温克族的?元苘没听男人们聊什么,她在想男人的叔叔和男人有什么关系,怎么能变成混血?男人接了通电话先走了,满以和元苘也回到车中暖和身体。元苘在十八站学到一个词——冻牙,冬天在室外说话像牙敏感啃冰激凌。车内温度攀升,满以转头看向元苘,她红扑扑的脸一半藏在黑色围巾里,像装饰后的圣诞苹果。元苘询问接下来的行程,车窗外飘起雪花,满以注视她的眼睛突然说:“去河边吧!”元苘没意见,头靠在玻璃窗上看贴在窗户上的雪。满以开车很稳,她的头不会在车里蹦迪。车内温度像坐在壁炉前,她关注雪花的形状,放松身体慢慢睡着。等红绿灯时满以看向副驾驶小憩的人,这一路她很乖巧,隐藏的迷茫和压抑像纸间褶皱,不知道呼玛河能不能将褶皱抚平。元苘醒来还在去河边的路上,天空旋转飘落的雪花掉进她眼底,双行道两侧松柏长青,鹅毛大雪盖住上了年纪的墨绿针叶。靠南的地方常见榕树,褐色树枝长出下垂的根,扎进地面撬开地砖,自由生长会变成乱七八糟的网。而大兴安岭的树仿佛没有多余树枝,又直又高刺入苍穹,像密密麻麻的针插在黑土地上。白色丰田普拉多停在岸边,元苘下车没感觉冷。十一月下旬呼玛河被冰封住,堆积的雪将岸边枯草伪装成连片的白蘑菇,枯木逢瑞雪重获新衣,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没意思。故事结束后等待元苘的还是那片望不到尽头的黑暗空间。“现在冰层薄不能上去。”元苘点点头,索性拿出相机拍雪景。眼前没有关于鄂伦春的故事,满以来这里干什么?在雪中长大的人还会喜欢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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