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谢诸卿试天颜南都藩府,眼看三月将过,估摸着春闱终了,英王忽下帖传了文鹤入府。文鹤进殿就要行礼,英王一把拉住了,“行了,何必如此见外。”文鹤谢过告坐,英王又道:“叫你来也没旁的事,你大哥此时该到长洲了罢?这回如何?”文鹤道:“惭愧,家兄数日前已是到了,仍是照旧。”英王点头,“正是为此。前头上巳节他在路上赶不及,如今谷雨将至,藩府牡丹开得正好,我想今年雨水调和、各地无事,横竖人回来了,不如教他往我这里散散。”文鹤吃惊,心下着实一暖,跪下叩首道:“晚生代家兄谢殿下体恤。一门坎坷仕子,蒙殿下垂怜、不弃微贱,学生等感雨露之恩,万死难报!”英王连忙搀起,“快起来,不必如此。本属应当,是你们受苦了。”文鹤听得更红了眼圈,半晌没话。英王叹气拍拍他肩上。有多一顿饭功夫,文鹤走了,王妃打屏风后出来。“怎的?宋纯仁又没中?这是第几回了?”英王心中细数,“第七次了罢。”王妃听得秀目圆睁,“这样还考?他文章究竟差得恁样?”英王摇头,“单以文章论,翰林学士未必作得过他。”“那……”王妃蹙眉,“究竟哪一个偏同他过不去?你给翰林院传个话不成么?”英王仍是摇首,并无一语。王妃瞧得直叹气,“既是没那个命,还考它做甚?我看他家良田广厦,也不缺那几两俸禄。宋文鹤就不见考。”“哦?”英王听得有趣,侧首向王妃道:“宋文鹤当年一举便是解元卿卿可知道?”王妃一双柳目张得更大了,连连摇头,“这是什么犯文曲的命,趁早别考了。一家子图的什么!”“荫封的公侯满天下,荫封的宰相自古无。”英王脸色有些复杂,“不考如何?他家便出过首辅、宰冢,下了科场仍旧一篇篇打童生作上来,谁也帮不得他。他不作,宋纯仁这代还算个‘衙内’,再往宋参商,一个“士”字都保不住。”“多少宦门方二代便将祖上几分声望败得干净,凄凉多不堪提……”王妃听得悚然,英王忽作一笑,“他们临安有个说法,‘死知府不如活老鼠’。卿卿怕是没听过。”王妃蹙眉“噫”一声将英王一推,英王就手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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