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些筹谋顾虑。今日我便在祖宗面前给你个教训,你记仔细了!”澄信抬头对了祖宗容像、一排排牌位道:“澄信荒唐不肖,上无颜对宗祖,中有愧于棠棣,下不足教子孙,甘愿领罚。”说罢重重磕三个头,转身不知那里寻出一只条凳,自己趴在上头摆好挨打姿势。纯仁看得直接气笑,尽力忍住了,再三下着狠心,举起手上家法。那棒子着实是好木头,十二分的重,纯仁比了一阵高度,再一咬牙就要拍下去,只听外头“乓乓”有人砸门,一个声音高声呼唤:“大哥棍下留人啊!”纯仁在里头不理,小厮外边还向文鹤告诉着,说方才纯仁教人拿了家法来,一人高、拳头粗的檀木棍子,举起都觉艰难,文鹤更急了,边拍边喊:“不干五弟事,家主棍下留人啊!快开门!”里头仍没动静,文鹤退后两步向两边小厮道:“给我撞开!”小厮面面相觑,撞祠堂?谁有那样的胆子!文鹤厉喝一声:“给我撞!出了事算我的!”几个小厮犹犹豫豫踅在门前,喊着号子撞一回,没开,几人互相看看,再往后退些,再撞一回,仍没开,却听里头“咯哒”一声,仿佛门栓裂了。几人再一鼓气猛撞在门上,门栓应声而断,门“吱呀”而开,几个小厮立时跌在门槛上。文鹤跨入祠堂一把夺下纯仁家法摔在地上,那檀棍质地坚密,磕在地上声如环佩,纯仁、文鹤皆是一惊。文鹤赶忙上前察看澄信,幸而还未下手,文鹤松一口气,伏在地上瞅着澄信道:“那样重的棍子,家主怎下去手的!”不是还没下么……纯仁腹中暗道。文鹤又教下人出去,拿家法替了门栓撑在门上,先跪了祖宗,再向纯仁道:“今次文泽害病,实因他年幼无知、咎由自取,与澄弟无干,请家主明察,莫冤枉了澄弟。”纯仁蹙眉,“不是替他写那曲子病的?这孽障已认了,还有何冤?”“为是为的曲子……却并非因为作曲子……”愈说愈不像人话了,纯仁拧眉。“文泽无知……用了些……荒唐玩意……”纯仁仍是不解,文鹤道:“请家主移步。”纯仁随他避去左手一间,文鹤放低了声音道:“……用了些荒唐药石,兄长不必问了。”“药?”纯仁眉头拧得更紧盯在文鹤脸上。“他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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