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宁昶抽噎一声,好容易静了气,将话说完:“这是‘父亲’生前最爱的,如今原物奉还。长姊……留个记念……”宁昶强压痛泪,瑗珂震悚,饶过妆台缓缓挪在宁昶身前。她的“幼弟”,如今已高出她大半头,瞧她时深垂了眼眸。瑗珂染了凤仙花的手捧过卷轴,抽开绢带,徐幼文的《溪山无尽》赫然又在眼前,多少旧事浮上心头,瑗珂瞠然对了宁昶。“弟也要拦门去了,长姊……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宁昶说完再不回头,衣袖一甩推门去了。瑗珂呆立半晌,一会忽地一声呜咽,走到窗下趴在妆台上痛哭起来。丫头们连忙去劝,奶娘一声长叹,抚着瑗珂背心。“奶娘,我是不是错了?”乳母无话,低了头。“我害了他……这偌大姜家原没几个好人,我却害了他!”奶娘一阵心酸。“姑娘也曾教导少爷许多圣人的道理不是?少爷聪慧,会想通的。”瑗珂手抚了卷轴,仍在发怔,一会儿轻笑一声:“这必是他偷来的。二叔如何舍得给我。”又一会儿,瑗珂冷不丁咕哝一句:“总还得我自个了结它。”宁昶回房拭净泪水又洗一把脸,对镜收拾妥当才再踅至门前,宋家队伍竟仍在门外。铜钱已撒得层层叠叠,连宁昶都吃一惊,天下难道还有比他更不情愿姊姊出阁的?那边对子早对得题都想不出了,几位兄长、姑爷定要新郎官吟催妆诗。乱哄哄吵嚷一阵,大姑爷高声笑道不许宋大公子代作,宁昶瞧瞧余下几人,面上皆有些促狭意思;再瞧瞧门外的新郎官,原比自己小两岁,个头却仿佛比自己还高些,斯文清秀,一双凤目让人瞧见就觉着安静。新郎官此时面色微红,尴尬含笑。姜家以为人家江郎才尽,不免得意。潇池不惯这样吵嚷场合,闹得他很有些羞赧,一时红了面上。对过瞧着极是坚持,断不肯放人,他无奈,只得又提高些声音道:“晚生不才,不敢班门弄斧。只是诸位长辈盛情,晚生却之不恭,如此便请教诸位了。”说着向周遭再揖一遍,吟道:“浣花溪上妆初成,清吟敢教洪度惊。可怜胥溪不渡恨,玉人楼高寄无凭。诸位长辈宽恩,放晚生渡了这高门,上玉人楼去罢!”诸人先是一怔,再便哄然喝彩,宁昶人在后面跟着抚掌微笑,只听大姐夫还道:“果然吴门风流,我辈山野不可并论。今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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