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轿向陆路正门行去。轿子停在巷口,英王拢了袍袖下轿,再搀王妃下来。英王此时一身牙色圆领袍,腰系玉带,王妃一身绛红妆花长袄、蓝色织金马面,下得轿来先扶一把头上簪环,再好奇地左右张望,兴奋道:“王……老爷!当真这样窄的巷子!”英王也笑了,手上敲着扇骨:“好个轩车不容巷。”说着转头向纯仁揶揄道:“不事王侯……高尚其事。”纯仁立刻就要跪,此处却不是地方,只得颔首道:“岂敢,酸儒牢sao之语,令老爷见笑。”英王又笑了,“这巷子着实有趣,这样的窄,那时候顾希孟的几件大家伙怎么进来的?”王妃听得掩唇,纯仁仍旧颔首,“令老爷耻笑。是水路。”英王哈哈大笑,拉了纯仁大步跨入窄巷,进宅门去了。入得门去,厅堂早已备好,纯仁亲自前领,引至正堂升了座,王妃则由周氏陪同,向内堂坐了。府内诸人便要依序拜见,英王一概免去,向纯仁道:“便不必折腾罢。只将你自家几个兄弟、孩儿引来见见。”说罢想了一回,又道:“莫同我打那些长洲、吴江的哑谜,宋御史那个在么?”“在。”纯仁回禀。“一并带来见见。”一时宋门子弟一齐入内,向英王行国礼。英王命其起身,笑道:“哪一个是文泽?”文泽上前一步就要跪,英王离座一把拉住,笑道:“久闻其名,总不得一会。”说着上下打量一番,赞叹道,“果真凤凰一般。”文泽称说愧不敢当,英王拦住了,问道:“前头看过你一篇论诗的文章,上头说台阁不足取,当师古法。依你说,宋诗如何?”文泽垂首道:“亦不乏佳作。然而若为正本朝诗风,亦不足取。仍是李唐为上。”“魏晋呢?”英王又问。“风骨俱佳,然而当世并非乱世,慷慨悲歌,恐难得其襟怀,画虎类犬,故亦不足取。”英王哈哈大笑,转向文鹤道:“着实比你强多了。怨不得人家都说老三不如老四,我看是差远了。你去罢!从此我只要你这弟弟便罢。”文鹤微笑,抬头望文泽一眼,文泽一径垂首,玉白脸上稍不改色。英王又携手问了许多师从、读书、平日消遣等语,还细问了病况、如何请医用药。听说唐立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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