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话头:“前尘旧事,至此已向小姐一一剖白。至于池儿这二年之事……”瑗珂悠悠回神,只听老爷说着:“二年又二年……着实惭愧……”“……老爷如何料定……再二载……便好呢……”瑗珂仍带些恍惚。澄信默一回,“并非二载痊愈,而是二载为期。池儿此疾原为心结,鄙人多方求医,医者皆言难料其期。况需天时、地利、人和之便,或许明日既愈,或许……终身如此。”“小姐二载前于归,已被吾族迁延,如今更要屈尊。是以鄙人擅自主张,愿与小姐更定二载之约。二载过时,池儿仍复如此,吾族愿全小姐妆奁,凭小姐再嫁由己,或无他志,则另置庄田奉养小姐,一从未嫁女之礼。”澄信联袂深揖,瑗珂心下震撼,立起身来。“……那么……池儿……”“……便说池儿一心向道,自愿摒弃女色。——小姐放心,届时自是和离,必不从七出之礼。”瑗珂攒眉瞧着澄信,倒像瞧着一门官司。方才那些话……当算得仁至义尽了。瑗珂挑不出错处,可如何心头这般空空荡荡,仿佛戳着她心一般……他……他说了甚么呢?瑗珂茫然,攒眉瞧着澄信,澄信见她面色不善,低头瞬几瞬眼睛,一阵搜肠刮肚。啊……是了!“此事家主及主母已知其大略,准吾主张。于子嗣事,小姐不必忧虑,后堂必不至谗言议论,污小姐之闺声也。”瑗珂只听着,细眉弯弯,眉尖蹙起。澄信说完不见瑗珂回答,低头一瞧,儿妇怅然若失,眉间颦蹙,说不出的怅然。澄信自觉一灰,半晌才道:“吾族自知愧对小姐,两载辰光,不能略减小姐失祜之痛,反增愁烦,如此愧对令尊……若有何事鄙人能够代劳,请小姐务必直言,信必竭以全力……”澄信仍说着,一缕晨光忽斜斜穿过桐叶,透过窗牖打在澄信身上。澄信脸孔被映得金灿灿的,瑗珂一怔,瞧向窗外,竟不知何时天已晴了。澄信低头见瑗珂怔然别转着面孔,随她望去,亦怔住了。一两只鸟雀趁了蝉声未起,隔叶鸣唱起来。澄信听一阵,忽然回神,望一眼金乌,忙加紧了语速:“今日剖心一言,万祈小姐见谅失礼逾矩之罪。今后若有任何信可相助者,请小姐务必直言。如今天色不早,今日中元,怕家中午后有些动作。为小姐闺声,这便请小姐随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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