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还指指远处:“你看着他,腰胯随马而动,这上身,可曾动过?”世子这才看清,寒琅此时双眼注视着几支草靶,上身由头颈至肩背看似纹丝不动,实则随了马匹奔驰,随时调了角度死死对准草靶,如鹰隼扑兔时一般。世子暗自咬牙,英王还道:“可知他为何挑了这匹老马?”世子细想一回,沉声道:“自是为了这匹上过战场,老练了。”“不错,我儿可知何为老练?”世子一怔,抬头望向父亲。英王还盯着寒琅,“寻常马匹、禽鸟闻弦则惊,故有‘惊弓之鸟’一说,又有空弦不放之语。然而这一匹,脚力虽不胜,却是久闻弓弦、极通人性。待到骑射之时,此马自可淡定放步,你们那几匹是断然不成的。”子弟们恍然,世子沉吟一阵,却道:“儿臣有一事不能解,请父王赐教。”“你说。”英王微笑。“骑射,技法再精妙,射程不过十丈,远不及步射。便是金帐人亦多用步射,何况我朝火器威震四海,不知高轻骑多少。如此技艺,功苦难精,究竟何用?”英王闻言倒生意外,微笑看向世子:“你竟这样想?”世子垂首作揖,“儿臣愚钝,请父王明示。”英王点头。“不错,如今轻骑早不似旧时所向披靡。然而孤问你,尔等王公皇胄、士夫子弟,哪一个日后需上战场?轻骑无用,步射于尔等又何用?”世子语塞,英王又道:“知尔等何以步射亦赢不过他?”众人低头,英王笑道:“便是这一点不问其用,事事必求精深罢了。既习之,则透彻之,也算此人秉性。”世子闻言深揖下去,肃声道:“儿臣惭愧。”英王微笑摇一摇头,“各人禀赋不同,未必谈及高下。这孩子亦未免白璧微瑕,太过较真。只是你为潢胄,凡事又未可如士人般视之。”“凡为人主,遇才俊当思其秉性、才略,授以当适之职,收为我用。若徒然生出比较之心,与天下豪杰论个高下短长,又如何四海归心?”世子听罢撂袍长跪在地,肃声揖拜道:“儿臣受教。”余人亦随世子跪下,英王笑命起身,替儿子拍拍膝上,笑道:“日子还长,慢慢学罢。”世子这才笑了。话到这儿截住,英王心绪竟好,笑拍一回儿子背上道:“瞧这一圈圈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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