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今日可曾见过敬哥(荀公子)?”“问过了,他亦不曾见啊!”“那么殿下呢?”“世子?”瑥哥儿拧了眉毛,“殿下这阵子一直在西苑,连他人都不曾瞧见,如何问他!”寒琅一听更沉了脸色,“兄长莫急,弟同兄长分头去找,若一个时辰不见,请兄长悄悄着人去回三伯,千万莫惊动旁人,尤其四伯!”瑥哥儿一口答应转身便走,寒琅急牵了自己的红马,一夹马腹直奔西苑而去。偌大鹿苑,天子禁地,如何能出不测。一个那样显眼的姑娘好端端没了声息,不同“情郎”在一处还能有何故事!寒琅一面向西苑狂奔,心中暗暗祝祷,莫出甚么祸事才好。蕴儿虽年幼,却禀仙姿国色、为人天真可爱,寒琅早看出子弟中颇有几个有些心思。然而宋家名重,等闲些的轻易不敢觊觎,不过相聚时多看两眼。唯荀敬、世子两个身份尊重,一向同蕴儿亲厚,今日陪玩、明日送玩物,但凡两人在侧,寒琅从不敢离蕴儿身边寸步,已不知讨了多少没趣。人才至西苑,便见宫人乱作一团,四下皆是红色锦衣,内官团团乱转犹如热锅蚂蚁。寒琅连忙勒住马。“请问中官,出何事了?”“小殿下牵了那匹红色的生个子偷跑出去了!”寒琅急问:“同去的还有何人?只世子一个么?”领头的内官低头走近些,死死放低了声音道:“还有蕴小姐。”寒琅胸中一块巨石砸下,嗡嗡作响,内官还道:“就为这个,不敢去告诉!”寒琅躬身作揖,敬重道:“多些内相!请问内相可知往哪里去了?”“四下都派人去寻了,大抵得往没人的地儿去罢?这边就南苑,近着水边,驰道也宽,两边儿又是草又是树……”内官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寒琅几乎guntang了脸,内官还道:“还有不少野花儿,景致尤其的好……”没等内官说完,寒琅立刻上马,道了谢又往南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