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突生变故的那一夜才被母亲通知。父亲死在狱中,自己命格坎坷,就觉得天塌了。当时就想过跳楼自杀,可老天对她太狠,安排了一个端方儒雅的君子,在一片黑暗里抓住了她的手,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从此,天光大亮。这几年,她也看开了。既然母亲和父亲那样厉害的人物、去拼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最终都无法摆脱这命运,她又能怎么样呢?浪费了时间,不过也只是困兽之斗。能活三十年就挺知足的了。倒不如趁着现在死亡还没有逼近,及时行乐。想到这里,她眉梢又缠上了笑意,有些许嘲笑的意味,耸耸肩,“再说,我这条命……反正也不指望能活多少年。”听到她的话,文尧嘴角温和的弧度沉了下来,眉头蹙起,斯文的脸上三分愠怒,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这是什么话?”“随口一句……烦躁,这药根本不管用!”她捏着鼻梁,疲倦又暴躁,无端的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