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扇终于从里面打开,章庭礼沉着眸子,看向赤着上身,裹着白浴袍的身影。“文秘书。”文柏迈步走出,随手又关上隔扇,挡去一室风光。“章先生,早上好。”两人说话一个比一个平静,如果换个场景,换个时间,两人像是路上偶遇,来了一句寒暄。章庭礼视线越过他,说:“知微呢?”“她在换衣服。”文柏好似不觉此话有什么不妥,淡声回答。章庭礼蓦地轻笑一声,目光扫过他胸前几道指甲划痕,戏谑说道:“文秘书,开个价吧。”“总不能让你白伺候我家知微。”话落,他已经向口袋伸手,下一秒,黑色皮夹掏出,一张黑金卡捏在指节。章庭礼走近一步,手上一动,那张卡便塞进了文柏腰间缠绕的浴袍边中。卡很薄,贴着文柏小腹,又硬又冷。章庭礼目视着对方脸上表情,期许着看到他一瞬自尊受挫的神情。失望地,对方神色不变,他只能瞧见他眼尾未消散的红,额顶发间未干的汗珠。一眼,便看出他的餍足。“知微早付过了,不劳章先生破费。”文柏掏出那冰冷黑卡,递出去时,眼里藏不住的赢家得意。卡横在两人剑拔弩张的视线间,向把横贯利刃,刀尖对准章庭礼。在如愿看到章庭礼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时,文柏嘴边扬起笑,颇为好心地又说:“毕竟,御景湾的野花养护不易,比我更费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