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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跪坐在成朗面前，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仿佛脖子上有千斤重。她试探着向成朗伸出手，却被成霁拦了下来。

手腕被攥得很紧，紧得发疼，沈钰却浑然不觉似的，鼻尖凑近了成朗胯间，微微抬头张口想要衔住那裤腰，也被他侧身躲开。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沈钰进退两难地僵在原地，羞耻心在胸膛炸开一般，把头埋得愈发深了。

忽然，沈钰的下颌被强硬地抬起，她的目光左右躲闪着，被施加在身上的力量却丝毫松懈。僵持了片刻，她终于放弃般抬眼与面前的他对视。

成朗的目光不同于沈钰以往见过的任何一种，蕴涵着困惑和抗拒，好像眼前的她突然变成全然不识的陌生人。沈钰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滞了，被他用这样的眼神注视，心脏的痛感胜过手腕百倍千倍，催化了泪腺迷蒙了眼底。

她不敢再看，任由视线被泪水阻碍也不去擦它，害怕从成朗眼中读出厌恶的意味。

成朗松开沈钰:“都出去。”

“ok。”成霁摊摊手，径自离开，留下沈钰呆坐在地板上。

“出去。”成朗语气加重了些，说罢便不再理会她，抬脚离开。

如果现在出去，两人从此就再无任何瓜葛了，沈钰心里有个声音叫嚷着。

不可以。

沈钰膝行着靠近落座在床边的成朗。

“阿朗...”她声如蚊呐，尽力掩饰着语调中的颤抖。

成朗叹了口气，调亮房间的灯光。他垂眸观察了她一会儿，目光落在她挨过耳光的半边脸颊。上面半点痕迹也无，依然白皙光洁，在灯光的映照下像一块莹润的玉石。

他指腹摩挲着那处:“小钰，疼不疼？”

他还关心自己。沈钰心里一暖，忙不迭地摇摇头，想开口说些什么。

成朗却话锋一转:“小钰，你不会觉得羞耻么？”

沈钰被他羞辱般的话语噎得呼吸一窒，双唇颤抖着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为什么不走呢？”成朗像是问她，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

“别赶我走，求你了。”她伏在他膝上哀求。

成朗摇摇头:“小钰，你忘了，是你想离开。”

“我错了，对不起。让我留下好吗，只要你答应，怎么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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