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不回去,祖父也就不用为他的事劳心费力了。舒怀长叹一口气,看看身前的小两口,低声道:“罢了罢了,都是陈年往事,追究也没有意义。如今你父亲也去了,你继母也改嫁了,家中只有我这一把老骨头,现在你可愿意随我回去了罢?”舒茂亭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声音断断续续:“父亲,他怎么会……”“前世欠下的风流债,无需再提。倘若不是我在街上看见阿展,见他与你年少时几乎一个模样,悄悄使人打探他的来历,恐怕我至今都不知道你的消息,到死都是孤身一人,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啊!”想到这些年的孤苦,舒怀悲从中来,浑浊的眼里隐现泪光。天可怜见,让他在行将就木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孙子,重孙又高中状元,舒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此时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趁还有口气在,早点把一身医术都传给正值壮年的孙子,他也就可以安心的去了。听向来疼爱他的祖父说出这般话,舒茂亭心中愧疚异常,朝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再想到阴阳相隔的父亲,眼里也有水光闪烁。他是恨那人纵容继母虐待,恨他半点不相信自已,可毕竟是骨rou亲情,乍闻生父死讯,他还是有些自责,继而想到祖父这么多年的孤苦生活,真是万分难过。秦氏基本也听明白了,因为心疼丈夫幼时的处境,又同情面前的七旬老者,也就不想再责怪丈夫多年的隐瞒。“行了,你们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何必再伤怀。”舒怀收起伤感,朝两人摆摆手,随意打量一眼屋子,接着道:“阿展中了状元,报喜的消息也快到了,他现在在京城里有各种应酬,忙完了也就要进翰林院当值了,没有功夫回来接你们。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说什么也不认我,唉!你们两个赶紧收拾收拾,等会把阿宛夫妻俩叫来,让我这个当曾祖父的看看,三日后咱们就启程返京!”舒茂亭与妻子对视一眼,犹豫道:“是不是太匆忙了?”舒怀心痛地看着他:“咱们家现在没有一个主子,不早点回去怎么能行?难道这里还有什么让你放不下心的?房屋留着,田地或卖或佃出去,其余一应物事京城都有,不必一一携带。再有阿兰也不小了,早点带到京城,教她好好学学规矩,也好给她找个好人家。”刚刚进屋时,他看见舒兰了,模样娇憨可爱,就是有些呆,见到他也不知道行礼,眨眼竟跑出去了,难道是怕生?他哥哥将来定是有出息的,上门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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