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陈老师，你是生病了吗？”在医院遇见难免会问这样的话题。

陈椿看着少女活泼的样子，似乎想到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早已淹没在回忆的海洋，她摇头，“我来看我弟。他身体不好。”

“啊，那现在是不是打扰您了？刚刚我看和你一起上来的是徐医生，我心脏的手术一直想请他做，一直没有机会排到。”你还说到自己身体的时候，有些落寞，身上的病服衬托着她更加憔悴，陈椿才发现他的嘴唇是彻底的惨白，头发少的可能只有一把葱这么粗。。

“这样吗？那你还在等他，还是准备请其他医生？”陈椿关心。

女孩解锁手机相册，看到里面的照片，喃喃自语，“好好看，如果我也可以，我也可以…”

“啊，我啊！”微微皱起的眉心透露着忧伤，“我是从姚城转来的，本来说这边医疗资源会更好，但是院住上了，医生因为排期没办法给我开刀做手术。”少女停顿片刻，“我只有等下半年徐医生相对轻松的时候再来做手术了。也不知道那时候我怎么样？”

陈椿听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酸酸的像是一张被揉成纸团的白纸，又被展开以后，磨灭不掉的痛。

于心不忍她拍了拍少女的后背，“非要徐烨吗？”陈椿问。

少女瘪着嘴巴，点头又摇头，“我的心脏的问题，从娘胎里面就带出来了，看过很多医生，很多医生都说没有救了，上次去a市，从医生那听说了，徐医生做了一个和我身上的病很像的案例，算是全国首例吧，我的家经不起我这样折腾了，这算是我最后的机会。”

陈椿低头对上少女的眼睛，眼周红彤彤的，她叹了口气，不自觉的说出，“你好好治疗，我帮你想办法。”

陈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动容，他以前或许是个善良的人人乐于帮助别人，但自从身上背着欠债几亿弟弟身患重症的担子，助人情怀早就不在了，自己的生活都一团糟，哪来精力去救赎别人。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被现实堙没的善意莫名其妙，在贫瘠的心房里，重新生出来芽。

——

怎么回事呢？你想想你最近遇到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