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草纸么,好制又便宜,偏偏若是无他自制的“失败版”漂白药,又制不出如此好用的特效,当真是居家旅行、不分贵贱,人手必用之妙品啊!郑铸听了他这歪理,哭笑不得,偏偏还听上去很说得过去,当真是岂有此理。笑了半天,郑大舅临走让人捎带上了几十刀“雪浪纸”,更是带上了一车黄草纸,说是试销试用,厉弦瞧他那神色,怕是大半都要昧下自家用了。【阿弦,我感觉你真是生不逢时,要是生在我们那里,妥妥的工科男啊!】钟恪也感叹不已,弄个纸而已,这家伙居然能捣鼓出一堆有的没的,不能不说这也是一种奇葩的强迫症能力了。“工匠这等贱役岂是我所为?”厉弦很不屑,虽然上人们的这些异世方子很是有趣,他自己也是个实用至上之人,经世济用的奇怪学识确有大用,也大有钱途,但让他专学此道,钻研工匠之学,那就敬谢不敏了,厉大公子丢不起那个脸。仲家的女眷们调养了这些日子,老的小的俱都康复,此时虽然落难为奴仆,但高门大族的规矩却是刻印在骨子里的,贵贱泾渭、男女有别,规矩与身份如此之大的差异,让这几个女眷也很是难熬,无所适从。好在温氏夫人虽是极重规矩,却也知晓变通,人在屋檐下,当低头时便低头,更何况主家还有救子之恩,又护了一家女眷,深恩似海,当铭记心间,更当身体力行,竭力相报。主家没吩咐,老郑头也不好安排这些女人,便让其洒扫划给她们住的小院子,温氏却不愿如此受人供养,既然已是奴仆便行奴仆之事,靠双手养活自己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老郑头请示了公子爷,便给这一屋的女人安排了挑捡原料,揭纸理纸的轻省活,既照顾到她们手无三两力的状况,也能让这些女人发挥细心巧手的优点。男女有别,仲二虽是厉大公子“首宠”,也不好总是出入女仆的住处,照料服侍了几日,待得娘亲和妹子病大好了,就不再频繁往后院来。安排活计之时,仲二也悄悄来了一趟,见娘亲她们神色安详,不再如抄检那日的凄苦惊惶,活计也渐上手,慢慢融入平淡的仆妇生活,虽然心酸不已,却也心下安慰。平安平淡地活着,比什么都好。庄上做纸做笔,干得热火朝天,日子却也平淡如水,一刀又一刀的雪浪纸在日渐熟练的工匠和仆佣手下制出,连着黄草纸和硬墨笔都成了郑氏新近名声鼎盛的物产。“雪浪纸”郑铸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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