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谢知行射在她身上已经过去八天,府里的丫鬟小厮也陆陆续续过完年回来,偌大的梁府又恢复往日的热闹。不过谢知行这几天倒是天天往外跑,江元岁上次见他还是在上次。见不到他再加上这几天又开始梦到自己浑身是血在牢房里惨死的景象,弄死谢知行的想法又开始跃跃欲试。虽说谢知行现在对她没什么恶意,甚至可以说有点溺爱,但是江元岁知道,两人貌合神离,她想杀了谢知行的想法从来没变过。人总不能把自己的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爱意上。还有气运之子的好兄弟,顾问朝和沈却,沈却她是知道的,邵阳长公主的儿子,但顾问朝宛城里是没听过这号人的。或许可以从他入手。说干就干,江元岁在搞事这方面行动力向来快的一批。霁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江元岁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要不是脸撑着,都有点狰狞了。“小姐,有个人说少爷让他来府里做护卫,”霁禾把一个信封递给江元岁,“这是少爷给他的信。”“信封上有少爷的私印。”江元岁接过,确实是梁寻的印章,拆开来,和以往洋洋洒洒从天南侃到海北的家信不同,这次只有简洁的一句:很能打,给你当护卫。可以,这很梁寻。“人呢?”“让他在正厅侯着呢,板着张脸,看着不太好相处。”家里有专门雇的护院,并且宛城作为燕国的首都,平日的巡防也是极其严格的,世家子弟至少明面上都挺老实巴交的,在天子眼皮子底下闹事,是嫌自己家仕途太顺了吗?又不是蠢货。所以这个特意送过来的护卫反倒激起江元岁的兴趣了,让霁禾去找人打听顾问朝的事,自己去前厅看这个梁寻安排来的护卫。她拿着手炉,一路穿过长廊和花厅,到前厅就见正中央站着一头戴斗笠的男人,黑衣黑袍,手里握着一把鞘身漆黑的横刀。听到声音,男人转过头,江元岁感觉霁禾真是说轻了,这人哪是不好相处那么简单,和谢知行的清冷温和不同,他身量高大,眉眼间透着阴鸷,轮廓冷峻漂亮,漏出来的皮肤阴冷苍白,被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看的人心生畏惧。很漂亮的脸,但更多的是让人不敢多看,有种看了活不到明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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