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长生殿后的角门出来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不远处有走动声,心头一紧,忙到身旁的灌木后,凝神等人过去 。“你听说了没,柏竹居那位又病了。”柏竹居 ,柳嫔?“病?柳嫔娘娘?”“你不知道?年前柳嫔兄长打仗去了,虽说凯旋,到底是个男人,皇上正打算寻人家给他赐婚呢。 ”“那这不是好事吗?”“嗤,也就你会这么想了,凡门第高些的女子,哪个想娶个一心往战场跑的男人,现在柳家都成整个上京城的笑柄了。”“这……柳嫔是为此?”“可不,柳嫔是庚寅年生,他哥哥再怎么花容月貌也得三十有六,要是寻常人家孩子都成亲了,况且,军营里,风吹日晒的,再怎么灿若春花那容色能剩下几分?”……他们走远了 。你有些担心柳嫔,宫里人见风使舵,柳嫔驭下宽和却生活清俭,难保瞎了心的……抿了抿唇角,去看看吧,就一眼。柳嫔的柏竹居修在竹林中,他身边的林公说公子刚进宫时深蒙圣恩,连寝殿都是照着家中屋阁样子腾过来的,只可惜四年未孕,母亲又去世了,有几分喜欢也不耐君王多情,连不知有没有三两的爱重也在看见主子的一根白发时尽数湮灭了。“哗啦——”什么声音?柳嫔,在砸东西?“林临,你看啊,你快来看啊!我已而立……又生了一根白发,这张脸很快就会布满皱纹,遍布青筋!我真的要再无机会了!再过几个月,她要是离了京……我同她……我同她就真的再无交集可能了啊!呜呜呜……”……柳嫔真的在砸东西。你站在屋外有些犹豫,听起来,不是个好时机。转身,“十七殿下?怎么站在屋外?”……是林公的干儿子。你能明显感觉到身后门内的死静,只觉得今天真不该出门。“……我”手拢在袖袍内,借着遮掩疯狂寻找借口,突然感受到掌心从袖口接住的一点小小重量,忙不迭拿出来“我得了个小玩意,来给柳嫔解闷的。”顺着景福的视线,心登时死了一半。是温岭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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