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宋子言抱得更紧。而宋子言不再多言,放松身体,贪恋地享受这一刻的温存。他很清楚,齐安君终究是要走的,不管他如何矛盾,如何挣扎,他总是会说服自己去追逐更广阔的世界。然而,宋子言是不一样的,他放不开国内的一切,也放不开演戏的工作。齐安君可以抛开一切重新来过,对这个世界充满热情、也充满了好奇的家伙,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到感兴趣的事情。可是,宋子言的人生除了演戏就只有演戏,他对演戏的渴望让他无从放手,即便他不舍得齐安君,即便他为分别而痛苦。可是,如果上天注定两个人是两个世界,那他们在短暂地交合以后,最终只能越走越远。心中泛起一阵阵的苦涩,先前的痛楚转而变成另一种惆怅。宋子言无奈地苦笑,暗自告诉自己,不必强求了,宋子言,既然你无法改变自己,那你更不能改变齐安君,那家伙自由自在了三十多年,岂会因为一段暧昧不明的感情而放弃理想?齐安君不会属于自己,但演戏可以。表演是他人生最大的追求,也是他和齐安君之间的连接。就算将来两人各处一方,齐安君仍然可以看到他的电影,而他也可以悄悄地跑去看齐安君的演出。假期够久的话就多待几天,和这家伙好好地叙旧,可以聊电影,可以聊话题,也可以单纯地zuoai。即便没有日以继夜的厮守,偶尔的重逢对他们来说会是另一种激情。如同齐安君曾经说过的,等到有天他老了,没有力气满世界到处乱跑,他会回到这里,好像一对老友一样和自己相伴。只要不太贪心的话,这样的关系也不错。爱情终究不是人生的全部,这一刻,他似乎能理解章明学当年的取舍,以及那种无可奈何地遗憾。34那天以后,宋子言好像变了一个人,比往常更狂热地投入剧本,演戏对他而言,已然成了最大的支撑力,也是他眼前最重视的事情。外景地的最后一场戏是在一个废弃的剧院,这是一场很重要的戏份,讲述宋子言所饰演的角色首次登台,在剧团担任主演的角色。角色所表演的剧本与他的人生经历息息相关,因此,宋子言等于要做一种二重表演。不但要把剧中剧的角色演好,还要把角色由戏联想到自己人生的情绪把握好。宋子言的表演风格偏向内敛,很少有大悲大喜的情绪,而话剧的表演风格相较于电影要更外放一点,尤其是在台词和动作幅度方面,让宋子言很不习惯。为了这场戏中戏,他每天收工后就回房,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剧本上。他一次次地在房里演练,甚至让助理借来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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