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可非好事。若今日你我及时止损,咱们还可以做朋友。”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快拉到吧,单论邱景之要杀她这一点,他们就不可能成朋友,所以这些话不过都是她不走心的客套话罢了。从此以后他们一刀两断,见面就是陌生人。只是有些话不能说的如此直白,得学会留白,就像画画那样,留白才有余地,让人遐想意境。邱景之虽动了气,但温润如他轻易不会发火,便是心中再气再恼裴九真,面上仍然是淡的,时时刻刻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拿捏语气轻重。邱景之道:“一派胡言,我何时对程姑娘有过心思!我照顾她,那是因为她有恩于我。你我这样的交情,你不好好照顾她,反而处处与她做对,又是把我置于何地?”裴九真早料到了邱景之会这么说。所有被绿茶精蒙了心的男男女女都是这么想的。裴九真笑了笑:“那我换一种说法。你是不是觉得程月知比我懂事,比我懂你,比我温柔,比我会安慰人,比我更心疼你?”裴九真所言,他竟真的曾在心中不止一次地想过。当程月知安慰他时,他想过;当程月知受委屈时,他想过;当程月知替裴九真说好话的时候,他也想过。邱景之顿时怔住,眼中有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在翻涌。可在裴九真看来却只觉得他可笑,犹如掩耳盗铃那则寓言故事里的主角一样可笑。裴九真抬了抬下颌,挑眉问他:“如何?现在觉得我算不算了解你?”即便程月知横刀夺爱有错,可邱景之为之心动,弃她而去亦是事实,渣男二字,他也算当之无愧。裴九真抬手掠过身边的白玉石桌桌面,一道幽蓝的光芒闪过,而后又迅速陨落没入夜色。紧接着,桌上出现两杯斟满清酒的杯盏。裴九真左右手各执一个酒盏,右手那杯自留,左手那杯则推出去递给邱景之。邱景之一下子没闹明白裴九真的意思,但出于礼貌还是接下酒杯,只是困惑不解地看着裴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