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他划清界限了。若非邱景之料定今日城中热闹,九真必定安耐不住要出来玩儿,他要见裴九真一面还不知得等上多长时间,他道:“这几日你是存心躲我?”裴九真答得滴水不漏:“一天大似一天,哪还能像从前那样成日玩在一处。”听她的意思,是存心要和他生分。邱景之道:“九九,这么长时间了,你的气也该消了。”裴九真不由得听笑了,她气不气,要气多久怎么还能随自己心意了?裴九真好脾气道:“景之,我不气了。你是为给我采九瓣菱花才受的伤,程姑娘既救了你,那也是帮了我,所以我不生气。”“当真?”邱景之似有犹疑,但看裴九真的样子却不像是说假话哄他。裴九真认真地点了点头。邱景之如释重负一般,不经意间缓缓吐出一口气,然而裴九真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犹如被人当头劈了一下。裴九真说:“但我说你我婚事做罢是认真的。”“九真……”裴九真抬了抬手打断邱景之:“你别急,先听我说。”邱景之到了现在还没闹明白她前两日为什么生气,又是为什么要退婚。在这件事上,无论程月知有没有耍手段,她气的从来不是程月知,或者说她最气的不是程月知,而是夹在她们中间摇摆不定,轻而易举就被程月知所迷惑的邱景之。如果邱景之对她的为人有足够的信心,他就应该明白她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如果邱景之有足够好的认知力,判断力,他就不会看不出来程月知故意离间他们关系的那些小手段;如果邱景之没有对程月知动心,他又怎么会一次次不受控地倾向程月知,根本不信她的解释。原本他们两个才是从小一起长大,最了解彼此的人。可程月知出现短短月余就让他对她的信任土崩瓦解。她实在想通邱景之怎么还看不明白他对程月知的心思,而她更加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梦里的她还要对这样的邱景之穷追猛打,甚至走到众叛亲离的地步。思来想去,也只能说是女主角程月知的主角光环太强大,而她恶毒女配人设毫无光环可言。裴九真道:“你认真地想一想,程姑娘来了之后你可有一次相信过我?我承认有时我很任性,又不爱讲道理,可在大是大非上,我自认并不蠢笨。你也说凭你我的交情,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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