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屁股又放了下去,抽了一张纸巾收拾地上的粉碎。两个人都没说话,等她把那些东西丢到垃圾桶里,安东尼开口了,说:“无论如何,雷恩不能死。”这是废话中的废话,老头最宠爱的孙子就是雷恩,小时候手指蹭破一点皮都会抱住哄半天,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隐瞒都很艰难了,如果雷恩万一挂了,他们有几条命都不够被修理。伊莲点头,手指神经质地轻敲着座椅,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手术室上面的灯,默默地祷告,希望雷恩那野兽般的恢復力能保住他一条性命。也许上帝他老人家今天心情特别好,对雷恩的惨样子起了恻隐之心,经过漫长的等待,抢救结束,雷恩身上插着一堆管子被推出来,送往加护病房,伊莲和安东尼快步跟上去,追着问医生情况,得到的答覆是:子弹离心脏不到两公分,手术很成功,度过危险期就基本上可以确定捡回一条命了。两个负责给雷恩收拾烂摊子的衰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感谢上帝,没有把这头好色的羔羊收回去。野兽不愧是野兽,生命力强得让人惊叹,雷恩第二天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没多久就伸手想拔管子下床,安东尼一巴掌把他按回去,没好气地说:“不想伤口崩线就老实躺着。”雷恩低头看看胸口的绷带,再看看同样被缠得很结实的右腿,有气无力地低吟:“他真能下得去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安东尼嗤笑一声,“谁让你去招惹那种刺猬的。”雷恩喝了几口水,嗓子舒服了一些之后,问:“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