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栏杆上,一滴、两滴、三滴……
艾德里安像一只脱水的鱼,不住地喘着气。
汗如雨下。
安德烈真不知,自己的出现会让这个人如此惊慌,乃至流淌了这么多的汗水。
汗珠滑落过淡色的肌肤,留下一道道反光的水渍,继而顺沿细长的脖颈滑探进了领口深处。
胸脯前,隐约晕开了一片。
“你想要干什么?”
艾德里安偏过身体,与安德烈对话。
“唔,是啊。我是想要干什么呢?”
安德烈也稍稍换过一个舒服的姿势,抱臂斜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左腿刻意前伸,拦截了这唯一的甬道。
“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呢,西克特中尉。你的腿……”向下瞥视了一眼,艾德里安的左腿裤缘有颜色很深的血污,安德烈继续说:“……受伤了?”
艾德里安抿紧了唇。
“让我猜猜看……”安德烈仰头望向深黑的屋梁,像是在回想什么,他说:“二月九号的夜晚,你们解开了猎犬的狗链,驱使它追咬犯人,惊慌失措的犯人跑进了西侧的橡树林,于是你们趁机向东逃亡。不过很可惜,美军最终选择了兵分两路,他们驱使山地摩托,沿着雪地里的脚搜巡……最终,你们被斗牛犬扑倒在地,它们撕咬烂了你们的手掌、三角肌、跟腱……于是你们聪明地脱下了白手套,热烈地向美军挥动。”
说完,安德烈兀自笑了。
似乎刹不住车,双肩随之抖动,末了,安德烈擦擦鼻子,说:“真有意思啊,西克特中尉。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我再说一遍,离开这里。”
安德烈脸上的笑凝固住了。
他怎么就疏忽了,逃亡中的前劳动营副官必定会携带武器。
漆黑的枪口瞄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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