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刀叉,艾德里安吃下一口。
烹调过的食物,入齿味醇,由此而生的扎扎实实的满实感,让人心生感喟。此前安德烈说得没错,他从未挨过饿,长时间地吃食单调的食物,仅仅是为了维持生命罢了。
“还有包苏打饼干,明早可以当早餐吃。”拿叉尖撇撇豌豆,安德烈抬眼,看艾德里安略显仓促的吃相。
“是嘛?太好了……”
“另外,这些还给你,现在外面流通的是军票,旧法郎根本没人要。”
摸摸衣兜,安德烈掏出一叠起皱的纸钞,放在桌上。
逃亡之初,除随身携带武器外,艾德里安也必要地带上钱与证件,其中就有法郎币及德国马克。
马克不用说,根本派不上用场,但没想到的是,短短的几个星期,维希时期的法郎便完全被盟军军票取而代之了。
像是若有所思,艾德里安说:“……我还有块手表。”
坐在沙发上,艾德里安抽开茶几底端的窄柜,拿出一枚腕表。
看过去,它的一角有明显的磕痕,放射状的裂纹遮挡近二分之一表面,且似乎已不走针了。
“逃亡的那夜,这块表就被磕破了。不过它并没有坏,手动机芯,这段时间我没给它上弦而已。”
抬抬手,艾德里安示意安德烈拿好。
“拿它换些钱吧。”
接过捻在手里,安德烈拭拭表壳,花破的裂纹下,隐隐可见一串字母“sinn”。虽说有些破损,但安德烈多少还是能看得出它的精致与高档。
“先不用了。”安德烈准备递还给他。
“没关系。”皱皱眉,艾德里安觉得安德烈没必要回绝。
“……毕竟,我也希望每顿都能够吃上肉罐头、喝上热咖啡。”
迎客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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