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报答少年的救命之恩。这是张瑾殊给他们起的名字。他们暗中发了誓,要护他安康。彼时,张瑾殊还不姓张,他姓赵,是普宁一处医馆家的小公子。可惜普宁灾荒,医馆倒闭,故而他们母子二人前往郢城寻亲。四个人艰难到了郢城。张瑾殊以信物作要挟,要求面见当朝丞相。后来他才知道,张瑾殊是丞相秘密前往普宁办事时和医馆医女所生的私生子。这段相府秘辛,本该恍恍惚坠入泥土尘埃。但这粒尘埃却因命运羁绊,摇身一变成为了相府的敲门砖。更何况,在这命运羁绊之上,还多了千丝万缕的谋划算计。张瑾殊被公主在拜师宴上拜为少傅的那一刻,朝喜仿佛在他长期积郁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喜悦。那日后,张相以礼相认,并将他的名字改回了张瑾殊。但这份喜悦在几日后便迅速灰败下去。只因他的娘亲——那一向温柔的赵姨,在拜师宴几日后便被囚禁在了丞相府的小院中。第二日,张瑾殊便被张相以“教养”为由,划给了大夫人抚养,并勒令张瑾殊不得随意探望赵姨。相府里的生活好似一盘大型棋局,但凡走错一步,便会满盘皆输。张瑾殊势危,在接二连三的计谋算计中尽是孤鹤难鸣,只得在凄怆寒潭中艰难敛翅自保。幸而公主在十二岁那年从苍山归来,张瑾殊作为公主少傅,在康帝明显的庇佑下不用再像以往那般如履薄冰。但拜师礼成第十日,赵姨便死在了相府的小院中。为掩人耳目,赵姨的身份从未对外公开,因而她即使死去,也不给牌位,不入祖陵。在相府的人看来,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身患癔症的人,无论因什么缘由死去,都无关紧要。朝喜发现,自那日以后,张瑾殊的眼神更为冰冷了。如果说张瑾殊在此前是一刃冰冷的剑,那么在赵姨死后的他,便是一簇淬了毒的箭,在千百万支算计的箭雨林中静静地收敛锋芒,在箭啸之后破空而出,直射命门。后来,相府的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内斗。内斗的唯一结果就是,大公子和三公子惨死,侥幸活下来的二公子本身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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